李春波为何当红隐退,谁才是他心中的小芳

年一首内地流行歌曲席卷中国,它就是李春波的《小芳》。

一时间,不论是音像店,小吃摊,菜市场,服装店,凡是公共场合能放音乐的地方,到处都在播放: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……

那时的《小芳》是无数知青的爱情追忆,今天的《小芳》又成了一代人回不去的青春。

但这首现象级的歌曲在发行之前却几乎没有人看好。

古语云: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用在流行歌曲上就是:你一个人嗨,不如大家一起嗨。

所以就有了音乐制作人,他们的任务就是制作让大家都爱听的流行歌。

李广平就是这样一位音乐制作人,当他在广州友谊沙龙歌舞厅后面的宿舍里,听一位戴着小眼镜的乐队贝司手李春波用吉他弹唱他自己创作的《小芳》时,并不是很有把握。

那时流行的是刘德华的鹰勾鼻,郭富城边唱边跳的港台范,是“花的芯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”的华丽,是“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张的票根”的沧桑和深沉。

再听这首歌: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,浓浓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。从一切流行的元素来分析,这首歌不可能火。

但李广平不是一个死板的学究,他把《小芳》拿到了公司让大家一起看看,也没有人看好,于是他找到了企划部主任陈小奇。

陈小奇中

陈小奇是《涛声依旧》的作者,黄霑曾经说过:内地有陈小奇,不必来香港。

波哥是幸运的,他这匹千里马遇到这两位伯乐。他们不惜给公司立下了军令状,说服了领导发行这首歌。领导更是幸运的,后来的李春波一人就养活了整个公司。

在李广平和陈小奇的联手推动下,《小芳》一推出,就长期独霸各大城市的各大排行榜。

《小芳》火了,知青香了,媒体很快找到了李春波:哥,讲讲你当知青那会,和小芳的故事呗。

其实他是个“假”知青!连一天上山下乡的经历也没有。倒是经常听哥哥姐姐们讲知青的故事。

李春波是家里的老幺儿,从小没吃过苦,划船不用浆,波哥全在浪。没少被老师找家长。完了每次都要接受优良家风的再锤炼,妈妈负责火上浇油,爸爸负责一顿毒打。

李春波儿时老照片

大禹治水靠疏导,总得给娃找个正当的事干。老幺儿喜欢音乐,父母就送他参加培训,于是李春波开始玩二胡,笛子,要说那小鼻子小脸再扣个圆眼镜,还真有小瞎子阿炳的范儿。

不过后来他迷上了吉他,摸着邻居家的吉他不撒手。二姐心疼弟弟,她用自己第一个月的学徒工资,给弟弟买了一把吉他,后来李春波还写了一首歌《姐姐》来感谢她。

有了吉他这么个玩意儿,波哥再也不用上山掏鸟下河捉鱼了,父母长舒了一口气,严酷的家法终于可以束之高阁了。

经过一轮轮指尖的茧子磨硬了又脱落,不论是古典还是民谣,不论是扫弦切音还是玩拨片,波哥都玩得游刃有余,神乎其技。到底练到了啥段位不好说,只是在18岁的时候,他就凭着一手好吉他考入了北京的海政歌舞团,那功夫是相当了得。

吃过的苦都不会被辜负,正是吉他成就了《小芳》这首歌。

一首歌能流行,啥最重要?理论家们说得头头是道,其实最关键的是曲子,是旋律,其他的要素差不多就行。

同一首曲子可以是《千千阙歌》,也可以是《夕阳之歌》,演绎起来都没毛病。但如果有人非要把《小芳》的曲子配《射雕》,中间再加几嗓子“吼!哈!”,那只能说是脑洞开得太大,被大雨浇了。

《小芳》的精华就在撩动人心的吉他前奏。这一段前奏用电吉他配合滑音,揉弦,让声音更细腻,清亮又柔和。

前奏一起,初恋的情愫和回忆就像泉水一样流淌开来了,还没开口唱,听者已经或沉醉或忧伤。可以说,有了这个前奏,这首歌就已经成功了一半。

李春波开启了中国流行音乐工业造星的时代,第二年他推出的《一封家书》也大获成功,成为了当时娱乐圈的顶流。

然而他的巅峰期却戛然而止,从年开始,李春波忽然销声匿迹了。

李春波的隐退要从年春晚说起。以波哥的腕儿,上春晚只是标配。春晚也承诺他可以独唱。但由于一些可以想到的原因,春晚又把独唱改成了和其他人联唱。

老实人也有脾气,波哥说你有你的标准,哥有哥的原则,不给独唱,正好我有点感冒,那我就撤了哈。于是他成了第一个炒春晚鱿鱼的人。

说惯了上句的春晚哪能受得了这个,这不是打我脸么?此风一开还了得么?别以为自己腕儿挺大,在我面前你啥都不是!于是他们动用资源封杀了波哥三年。

事后李春波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,央视春晚就这么干必然会败于地方春晚,他们该好好反省一下了!

不是不让上电视么?哥去玩电影!在被封杀的日子里,波哥去了北京电影学院学了一年导演。然后他开始筹拍自己的处女作《女孩别哭》。然而就在年左右,波哥的父亲病重去世,给常年在外难得回家的李春波沉重的打击。

所谓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。在父亲去世的压抑中,李春波的身体也拉响了警报,他的脖子被查出长了两个囊肿。按他医生朋友的说法是:如果手术不太成功的话,以后说话可能费劲点。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!

好在手术成功,但医生仍然告诫他一段时间内都要少说话,话都要少说,何谈唱歌?命运让波哥感受到了比央视封杀更加的无助,于是他赶了小崔的时髦——彻底抑郁了。

在四年多的时间里,他陷入了自闭,对最亲近的人也爱搭不理。

身边的人受不了了,从原先被捧在手心里的小甜甜,到现在像空气一样被无视的李夫人,波哥的老婆王红深深感受到了“冷暴力”。好在波哥的丈母娘深明大义,她对王红说:姑娘啊,你现在可不能不管他,那样会把他毁了!

王红也是个叮叮当当响的婆娘,心想道理千条好话说遍,他还是油盐不进。那只能用老祖宗的秘方——以毒攻毒了!

一日她对李春波说,哥啊,咱俩虽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如果你想,我愿意陪你一起走……

波哥一听这话的苗头,是要探讨“人是怎么没滴?”这个终极哲学命题。再看王红的状态,是要“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”的架式,波哥不禁虎躯一震,说话也利索了:别,老妹啊,啥都不说了,三里屯,咱们喝酒去!

不管是洞悉了哲学命题,还是被吓住了,反正李春波的抑郁症就此好了。

要说老娘们想当家,也是逼不得已的事,在从前,王红可是波哥历经千辛万苦才捧回来的小甜甜。

犹记得多年前,王红痴痴地望着李春波弹吉他唱歌的模样,倾慕道:李哥,你真有才!后面又补了一句:不过这个歌真土!

这首歌正是当时还没有公开发行的《小芳》。

王红曾经说弹吉他的男人最迷人,不过她当时并没有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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